路红-龙与红之冠
*龙AU 路飞酱是西方小龙，海盗船长红先生和小龙路飞的轻童话
*没有感情的龙龙小路卖萌文，补充设定在文后。追红冠的小龙抢走了奖赏
海盗船长是被吵醒的。
漂泊在海上的日子枯燥无味，一副扑克或一份过期报纸就足以让一群无聊的男人热闹半天。香克斯可以理解，往常他也会在甲板上看着大家胡闹。但是，他们今天也太热闹了些吧？
一个宿醉的、头痛欲裂的船长艰难从旧毛毯里把自己挖出来，系着腰带走向舱外，按着额角打定主意：如果那群混蛋没有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这阵喧哗，那么所有人都别想逃过刷洗甲板的任务。所有人。
海盗船长不收实习生，足够的任性和强大导致他也不需要人海战术，二十六岁的香克斯船上只有数量勉强足够维持船用的船员。质量比数量更重要，他这样说过。
……但这也导致他们真的、真的有很多杂活要做，并且最糟糕的是，没有一个人喜欢刷洗甲板。大家总有这样那样的借口来推脱（“明天也会脏的，头儿。”“让新来的去。”“我可是船长！”），很快刷甲板就成了最好用、最痛苦、最吓人的威吓方式，就算是面对他那群精挑细选的船员，也一样具有不得了的效果……
那群精挑细选的船员们，围着什么东西不时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和感叹，不断有海盗被从这个圆里挤出来，又扒着外围试图钻进去。看起来简直像香克斯在北极见到的，一群取暖的企鹅宝宝。
这个形容把船长自己恶心了一下，纵然也有平均体长在两到三米的小企鹅，但成年壮汉怎么可能会有毛绒绒的动物幼崽可爱呢？他往圆的边缘靠近，带着一点微妙的，被抢了风头的不满。
“船长醒了！”
海盗们给他让开一条路，穿过这条味道不怎么样的逼仄小路，香克斯在内围看到耶稣布和拉基路。当然还有本，他最信赖的大副。位置象征着实力和地位，海盗船长漫不经心地想，顺着众人的视线低下了眼睛。
“噢我亲爱的朋友们，这是条小龙吗？”
原谅他情不自禁地惊叹，香克斯有太久没有见过活的龙了，而且是一只黑龙——形状看起来像一只过大的蜥蜴，在贴近脊柱的肋部却生长着皱巴巴的黑色膜翼，也许是因为它太小了，膜翼还没有张开，一副揉坏的黑伞的样子。如果不仔细看，很容易把它当做是稍微有点畸形的黑色蜥蜴。
伴随着船长的感叹，船员间哄然炸响纷纷扰扰的讨论。
“我就说是龙，我赢了！”
“长成这样居然不是蜥蜴吗？”
“喂不是吧，最后的黑龙不是已经被处死了吗？”
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，小龙愤怒地打着响鼻，活像个受到威胁的小狗一样咔咔叫着原地踱起小圈来。
拉基路吸着口水咬了口鸡腿，问：“可以吃吗？”
“我想应该不行。”
香克斯蹲下来试着摸小龙头顶，小家伙“哈啾”一下打了个响鼻，喷出点儿火星来。红色头发的海盗船长在哄笑声里站起身，吮着被燎伤的食指问：“谁捉到的嗯，这个小龙宝宝？”
耶稣布举手：“我。我看见海面上有个奇怪的漂浮物，用船尾那张渔网捞到的。”
“说真的船长，从上船开始我就想问了，为什么你会准备一张渔网？”
“干得漂亮。”香克斯夸奖他，“因为你们船长我未卜先知，知道早晚有一天咱们会捞到一条龙呢。”
无视了较为亲密船员的嘘声，香克斯撑着腰四周吩咐：“都散开！去给咱们的小客人找些吃的，水果，肉，酒……不要酒，给宝宝龙拿点儿奶酪。船医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，然后就可以把他放回海里了。”
人群渐渐散开后，咬着烟卷的副船长远远看着埋头啃食一条火腿的小龙：“不捉住吗，这样的幼龙，”他用没点燃的烟卷虚空点了点龙的背影，努力啃咬硬肉的龙崽像个坚硬的小黑狗，全然不知自己的命运落在人的口中，“大概也能值些钱。”
“总没有我值钱吧，当然也比不上你，”年轻的船长也看着小龙，笑声轻快像一阵风，“你知道的，我被龙拯救过，我发过誓，永远、永远不会主动伤害一条龙。”
虽然这样说了，但在小客人吃饱喝足，众人闹哄哄送别这条小龙时。负责送小龙下水的厨师呆呆地看着渐渐停止冒出气泡的海面，不无惊恐地回头问道：“头儿，只有你见过龙了。你说，龙都是会潜泳的吗？”
海盗船长平生第一次跳进海里，捞一只竟然不会游泳的神奇小龙。
“我一定要记下来……”抱着不停呛咳海水的小龙，香克斯抓紧绳索被拉上船体，把湿淋淋的帽子放在团成西瓜虫的小龙身上，拉扯起湿透的衬衫，“世界上竟然还有不会游泳的龙。咱们的影像电话虫呢？我要把他拍下来，以后给雷利先生看。”
“被你扔进海里了，头儿。”人群里响起一个声音。
“备用电话虫呢？”
“也被你扔进海里了，头儿。”人群中响起同一个声音。
香克斯气笑，从小龙身上捞回草帽，龙崽有一双看起来温润又坚硬的黑眼睛，要比打磨过的黑曜石明亮，他伸手弹了弹龙崽两眼中间的鳞片，在瞬膜飞快覆盖上眼球时咯咯笑起来。转向船员时表情却收得格外夸张的威严。
“航海士呢？我记得他也会画图——这个不会也被我扔进海里了吧？”
一些海盗扭头看向航海士，航海士扭头看了一圈，不无怨恨地看了歪着头的龙崽一眼，然后和船长对视，大声地：“他自己跳进海里了！”
*
第二个对龙崽产生意见的是厨师。
“幼崽不需要吃那么饱。”厨师几乎是哀求着，“头儿，你不能再一天到晚不停地喂它了。”
和刚刚被打捞上来时瘦巴巴的蜥蜴模样不同，幼龙在短短几天内吹气球一样胖乎乎起来。两手托着龙崽的腋下，食指摆弄着幼龙短短的前肢，船长满不在乎地把它举起来：“有什么关系，小孩子就是要吃饱才能长大。啊。”他醒悟过来，叫了声厨师的名字，“我们的食物储备还够吗？”
“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足够了。”厨师不无感激地回答，“但是，我们快要没有肉类储备了。”
香克斯严肃地把幼龙放在腿上翻过来，小龙的尾巴跟着抬起挡住肚皮。船长拨开那条肉滚滚的尾巴，按了按肚皮之后表情严肃起来：“小锚是不是吃胖了？”
厨师虚空做了个掂量的动作：“十三斤，我敢保证！不过，小锚是什么？”
香克斯拍了拍龙崽圆鼓鼓的肚皮，被四只钝甲的爪子抱住手臂：“你不觉得他沉进海里的样子，特别像一个黑色的小锚吗？哎呀，他咬我。”
也愤愤不平地咬了幼龙一口，船长叹了口气，把帽子拨到背后，小龙放到头顶往外走去。
“我去问问还有多久能到港口……放心吧。”他嘟哝着扶了扶头顶不太安分的龙崽，“不要吃我的头发——海里还有很多鱼，不会发展到没东西喂拉基路的情况的。”
“好的，头儿。”厨师欣喜地说，忽然有些忸怩犹豫起来，“我在乡下种南瓜的奶奶说过，不要顶着太重的东西，会长矮的。”
“……谢谢提醒，你假期没了。”
在厨师的哀嚎声中，香克斯不那么确定地把小黑龙抱下来，戳了戳它的鼻子，小龙咕叽咕叽叫了声，张嘴咬住他的手指。龙的舌头真烫呀，让他想到年幼落水的时候，瑟瑟发抖的被捞起来塞在龙的肚子下面，灼人的热度跨越他一半的生命，再次燃起在指尖。
*
“咱们为什么要去哥亚王国？”一个声音说，“我不喜欢那里，吃人的怪物，玻璃房子分开的苗圃。”
香克斯用左手抱着胖乎乎的小龙，龙尾巴一下下摇动着：“反正咱们没什么目的地，让小锚来选不是很好吗？”
“你这样简直像个溺爱小孩的家长……”
船长闻言一笑，扬起眉锋。他抱着幼龙站在船头靠近撞角处，此时纵身跳上撞角——撞角的形状也是一头抽象化的龙，稚拙的线条看起来有点凶恶又有点可爱——笑吟吟地把小黑龙向着哥亚王国的方向高高举起，日光下从海洋到龙的鳞片都闪闪发光，海平线上一枚突起的弧度向船只靠近：“因为我最喜欢黑龙啦！”
他在撞角龙头上转过半圈，躬身将幼龙放下甲板，一束不经云层遮蔽的太阳从他顺直的红头发边缘苍白切过，一时间仰望来灿烂非常，光泽的深红色仿佛火焰流动，发梢闪动着细碎金光，像一块鸽血红的、火彩伶俐的瑰丽宝石，足以镶嵌在任何一顶王冠上。
“不仅这一艘船，日后换了新的船，撞角也还要是龙才行。”红发在阳光下像是凝血的宝石一样灿烂的船长宣布，“当然我也喜欢椰子树和沙滩，所以也必须要有椰子树和沙滩；如果可以的话一个靠近沙滩的水池也很有必要，都听明白了吗？”
小龙最先用狐獴的姿势站着点了点头，发出咕叽咕叽的叫声。紧随其后，依然保有常识的新船员哀嚎起来：“副船长，您不管管他吗？”
贝克曼抽烟，把烟头按灭在栏杆上：“没有露天水池。”
“那其他东西就可以了吗！”
副船长丢掉烟头，伸手从众人脚底捞起还没有小腿高的站立小龙晃了晃：“养一头龙，放弃撞角和椰子树怎么样？”
站在撞角上的年轻船长大叫起来：“好狡猾！”
幼龙摇着尾巴，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他，像个期待的小狗。香克斯不太忍心地别过头，跳下来伸手去摸小龙鳞甲覆盖的鼻头：“小锚不是个宝宝龙了，不应该靠卖萌吃饭……嘶！”
在哄笑声中，他的手指再次被龙愤怒的炽热吐息灼伤了。
船医给他灼伤的手指换药，忍不住絮絮叨叨。
“船长，你不应该当着龙的面说不要它。你看，它逃走了吧，还偷走了一条小船……”
“叫我香克斯。”船长无所事事的撑着下巴等待换药，被船医谴责的目光看的毫无办法，“他是一条黑龙，不应该被谁养在船上，像个宠物一样。”
“也许它就是想当个宠物呢？虽然说幻兽种都可以变成人，但对动物来说，有足够的食物，被喜欢的人喂养，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？”
“好啊，以后我们养个宠物。”装傻充愣着试图蒙混过去，船长只得到在伤口上泄愤的一按。
“船长！”
“好吧好吧，小锚可能想留下来，但是我不想。”香克斯趴在桌子上，一些剪裁整齐、显得顺直的红头发散开，“放心吧，一定会再见的。他应该是哥亚王国出生的龙。”
“而且，事情总是没办法两全的嘛。”
“比如养龙和椰子树？”
“比如你只有一份肉的时候，选择喂饱龙还是拉基路。”他说，把脸埋进臂弯里闭上眼睛。
*
撞角为龙的海盗船停泊进港口时，一个黑发的矮小男孩儿从等待在港口的紧张的男人们之间钻出来，躲过村长的抓捕，大大咧咧凑向午睡过度有些头痛的红发船长，他有一双看起来湿润又坚硬的黑眼睛，要比打磨过的黑曜石更明亮。
“喂，我叫路飞！蒙奇▪D▪路飞！”
出乎所有人意料的，海盗船长没有被一个孩子冒犯，他看了看那个小男孩，眨了眨眼睛，笑嘻嘻地模仿起他的发言：“喂？我叫香克斯，没有姓的香克斯。”
也许友情像任何感情一样，同样可以突如其来。路飞和香克斯很快成为颇为要好的朋友。小镇上没有与路飞年龄相仿的孩子，大人们也不能理解这个总有不切实际梦想和古怪想法的小孩；香克斯和那些大人不一样，但他总喜欢逗弄小孩，然后和好，又再次逗弄他。即使是不记仇的小路飞，有时也会气恼地想要和他绝交。他并不想因为自己是……才得到香克斯的喜爱。
路飞从六岁长到七岁。用血的代价证明自己足以成为海盗船长的朋友，同样用血的代价确认，海盗船长愿意为朋友、为自己付出怎样的牺牲。他扑在香克斯怀里抽噎：“对不起，我一直没有告诉你，其实我是……”
落在他背后的右手抬起来，小心地摸了摸小男孩的黑发。海水从香克斯的红发上一缕缕流下来，绺绺透湿的深红发丝像血一样蜿蜒，而赤红的血从喷薄流出缓慢，海水荡开薄红一片。
“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知道呢，小锚。”
他轻柔地说，血从他的身体里带走红色，只有日光照耀的红发闪着宝石一样的光。路飞抽泣，大哭，嚎啕，一只渐渐低温的手始终把他抱在怀里。香克斯总爱逗他到几乎要气恼得抹泪，如今却对着他的眼泪不知如何是好。
他无措地抱紧这个连化形都不太熟练的小男孩，未来将成为幻兽种巅峰的小小的王，一些年幼的记忆努力翻出，他许诺给小龙讲遥远国度的童话，故事里同样有龙的存在，月宫的公主向求婚者要求一块龙首的珠玉，但在故事还没开篇，路飞就哭泣着摇头，愤愤地要瞪他一眼，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一样。
最后无奈的人类模仿着久远的记忆里，用不熟练的语言轻声唱起龙的歌谣。
小小的龙啊
万兽的灵长
万万死者的长梦
万万生者的幻想
宝石的冠冕
黄金的梦乡
白昼与黑夜
陆地和海洋
飞去更远的地方
*
离开东海前，娜美合上最后一张地图：“路飞是黑龙的话，去罗格镇没问题吗？”
“只要不被发现是黑龙就行了吧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……”娜美担忧地看着小船长，“绝对不要暴露哦？”
最有名的那条黑色的龙死在这个地方。切割鳞甲，清除血肉，挖空内脏，龙血顺着骨骼流淌进地面，在数十年后已无鲜红的痕迹。足有大半座广场大小的龙骨依然被精制锁链捆缚在地上，冠以王之名的巨龙，只剩下一具苍白的骨头。“这就是与世界政府作对的下场。”
路飞站在龙骨的广场上，抬起头观看龙的骨骼、龙骨环抱的处死龙的刑场。
它在死前向世界抛出龙的宝藏。
那是万万死者的长梦，那是万万生者的幻想。
路飞按住帽子，咧嘴大笑：“我要……飞上去！”
*
路飞跳下雷德佛斯号，在罗格镇的街道上奔跑。
如当年所讲，香克斯的新船上有了椰子树和沙滩，一只巨大的猴子成为其中一员，也许作为宠物，且依旧有着龙的撞角。
他说过的话实现，唱过的歌也应验。小小的龙长大，张开翅膀，飞去比任何人都遥远的地方。
他站在龙骨的广场上，尾和肋笼之间。如果龙还活着，会被称作腹部的地方。
路飞有点莽撞地踩着尾骨跳进来，低着头喘气，抬起一张年轻的脸，带着运动的红和一点汗迹，年轻像水一样可以从笑容里涌开。
香克斯也笑一笑，拍拍路飞的肩膀，抬起手指向上方，用追忆的语气讲：“我还很小的时候，在冬岛掉进水里，被捞起来之后躲在船长肚子下面取暖，大概就是在这个地方。”
巨龙隆隆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，人形的小龙忽而不肯再笑，抓住他的手臂，语气不满：“我也很暖和。”
“你有点烫。”用一贯促狭的语气回答，香克斯感到手腕上传来一阵拉扯的力量。
路飞鼓起脸颊。路飞忽而抓住他往外跑。小龙抓着他的人类向外跑了两步，突然停下脚步，抬头对雄踞广场的苍白龙骨低声咆哮：“我的。”
香克斯看起来没有生气，他明明应该在被拉扯时生气，或者大笑。白骨投下的影子让他不像他了，小龙不喜欢这样，不喜欢有人在不开心的时候微笑，更不喜欢香克斯这样。于是他抓紧人类的右腕，拖着他奔跑，龙骨肋笼在他们身上落下阴影，龙骨的断首在他们身上落下飞逝的阴影。
——他们冲进阳光下，小龙回头，看到香克斯的头发在阳光里鲜艳得闪亮，像是宝石一样艳而浓红。他扯开一个巨大的灿烂笑脸，嘻嘻笑起来。香克斯的表情从带笑的平淡变得困惑，不解，无奈，最后也看着他笑起来。
这是龙喜欢的笑。
他们穿过一条条巷弄和街道，笑声远远落在地上。
在港口，小小的黑龙终于松开手，反手将头顶草帽扣在人类头上，压得很低，盖住了眼睛。
明明是很长一段时间属于自己的帽子，如今戴着却感到格外的陌生了。香克斯抬手调整过，周身笼罩在一道烈云般阴影里。
筋骨膨胀，血肉茁壮，柔软的皮肤被鳞片取代。巨大的黑龙在他面前低下头颅，一只与人等高的兽瞳上，透明的瞬膜缓缓开闭。人类落在龙的眼珠里。
“上来，香克斯，一起飞走吧。”
“我觉得你现在不是很开心，这里让你不开心我们就去别处，一起飞走吧。”
人类吃惊地看着他，目光渐渐柔和，终于，他跳上龙的头顶，单手扶住一侧龙角，脚下是一片密布的鳞片，龙张开翅膀，踏裂砖石，振翅冲入云霄，陆地和海洋留在遥远的脚下，风从天空无边无际刮来。香克斯收回看向身后的目光，在龙首微笑着、大笑着、笑出眼泪，浓红发丝压在秸草下飘摇。
曾于童话中听闻的、散发五色光芒的珠玉并不存在。美貌足以照亮黑夜的月宫公主并不存在。并非每一条龙都应该在故事结尾死去。曾陨落过一条黑龙的小镇，如今又飞起了一条黑龙。唯有此事是真实存在的。
fin.
1.一部分人拥有返祖形态，返祖里大约1%是幻兽种的世界观。
2.虽然没有写，但asl分别是黑龙，金龙，黑龙，二哥曾经差点被漆成黑色。
3.红先生唱的歌我瞎编的。是幼年死活不睡觉雷利桑唱给他听的龙族摇篮曲。暗示最初的龙（幻想种）是从死者和生者的意识海里诞生的，对幻想种来说很难有真正的湮灭。
评论(18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