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阳花之巢

可拆不逆

路红-拖曳白帆

*五百年前转过一张日烧肌裹白色布料的湿身大姐姐,肤色很适合我想象中的小白月光……

*虽然但是,双方性格都大概介于前传正传之间,偏正传

*试试看lft现在能不能发清水

 

海贼船停靠在港口,吃水很浅,下全锚啮入海岸。不远处的海面上浮开一张黑帆和许多白帆,由许多空酒桶支撑漂浮。主桅最高处尚有一面白帆,下方两处绳索已经解开,只有顶部密密系紧悬挂,被风吹得动荡,骷髅和双刀的标记在帆上流动,扭曲成断续的墨迹。

一个小男孩坐在港口栓小船的石座上,吃一块受潮酥软的饼干。海贼团在今日做彻底的大扫除,翻出许多零碎,食物拿来哄逗不怕海盗的小男孩路飞,像在路上喂一只野狗野猫。

香克斯递过来一块水果糖,路飞啊呜一口吃下,嚼得咯吱作响。

“好吃。”小男孩口齿不清地说,吞下咬碎的糖渣,指着海面上漂浮的帆布,“香克斯,你们为什么有不同颜色的帆?”

香克斯坐在他旁边另一个石座上,撑着下巴,顺着指向看过去,薄薄的水层流过几面风帆,像从海底翻涌起黑浆和牛乳。他眨了眨眼睛。

“这个嘛……”香克斯微笑起来,一些鲜艳的发丝落到眼前,发梢显出点焦糖色,“海贼船上有白色或黑色的帆都很正常吧。白色的帆比较便宜,也不会有褪色问题,一般是白帆比较多。”

路飞点点头,认真地:“但是白帆会很容易弄脏吧,白色的,不小心摔一跤就会蹭脏了。”

“而且还很容易被染色呢。”这样说着,大人有点儿活泼地撇了撇嘴,理直气壮,“反正也不是我来洗——”

路飞恍然大悟,转头看了一圈,船员们忙碌于上下搬运货物和清洗船体,就连饲养的猴子也抓着前桅支索,勤恳爬上横木解开最后一面白帆,只有戴着草帽的船长先生拎着两只手坐在岸边躲懒,看起来简直想闭上眼睛睡一觉。

“香克斯在偷懒,好差劲哦。”

“这是船长特权啦。”丝毫不以为耻,香克斯得意地说,眼珠一转,笑容促狭起来,“其实准备两种颜色的风帆也是有理由的,有没有听过白帆和黑帆的故事?”

“骑士临死前等待迎接他初恋情人的木船回来,如果恋人回来,就在桅杆上挂起白色的风帆;否则就是黑帆的船。”

“王子被选择去用生命祭祀牛头的怪物,要么被吃掉,要么杀死怪物。临行前,王子和国王约定白帆代表胜利,而黑帆意味着死亡,国王在神殿高台上等待帆船,但从海上归来的是一面黑帆。”

对恋人们的故事和王子的黑帆都兴致缺缺,路飞缠着他盘问了一会儿牛头的怪物究竟长着什么模样。他还是对爱情无动于衷的年龄,但已经具有仿佛天生的无畏之心,追逐危险的人会被吞没,他也许已经理解,也许只是还没真正理解会失去什么。

“总之,白色的帆表示平安归来,黑色的帆则表示有人——有重要的人——在航行中去世。比如说如果我在航行里战死,我的船就应该换上一面黑帆。”

抱着箱子从两人身后经过的副船长停下脚步,腾出手在口无遮拦的船长背后虚敲了一记:“别骗小孩子。”贝克曼转向小孩子,“那面黑帆没有任何意义,只是因为恶劣天气和战斗弄坏了备用帆,最近的修理厂恰好没有合适尺寸的白帆罢了。挂起来不是很好看,像个企鹅。”

“不要戳穿我呀。”香克斯在受骗小孩质问的视线里若无其事地说,“我倒觉得比起企鹅更像是熊猫呢。”

他从石座上站起来,吹了声口哨。主桅杆横木上拉扯着白帆的猴子吱吱叫了两声,将那片风帆丢向岸边,恰好落在香克斯手里。

足有数米长宽的沉重帆布,好像一块灰沉沉白天裁下,遮天盖日的落在头顶,像在水边撑起一顶灰白的帐子,路飞个子小,还能抬头看一眼透亮的苍白帆布,然后就因为不住的落灰泪眼朦胧,也不住的打起喷嚏来。

帆布从他背上向前拖开,天光乍落,路飞揉了好一会儿眼睛,灰扑扑像个滚过地面的小狗,在湿漉漉的视线里看到最后一面白帆渐渐向海向远处去,浮浮沉沉。香克斯双手拉扯着白帆,松开一只手友好地向他挥动,水珠闪闪,一串串从手腕向肘滑落,而后他转身踩水向黑帆与白帆的浅海拖曳那面白帆,海面搅动,像靠近黑浆和乳海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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